退休幫外甥看大門！站崗2年沒要過一分錢　如今我住院「外甥發來簡訊」

「謝謝、謝謝。」保潔阿姨笑得合不攏嘴，抱著箱子就往家跑。

我站在原地，手裡還攥著記錄本，等啊等，可始終沒等到我的那份。直到所有禮品都發完了，我才意識到，這福利里沒有我的份。

「舅舅，這批福利是給正式工的。」晚上收工的時候，外甥叫住我解釋，「您放心，過年的時候我肯定給您準備專門的禮物，比這些都好。」

我勉強笑笑：「沒事，我懂的。」其實心裡泛起一陣苦澀。兩年來，我天天比別人早來，比別人晚走，節假日也要值班。可到頭來，連個標準的員工都算不上。

那天回家，我特意繞了遠路。寒風刮在臉上，不知怎麼的，眼睛有些發酸。路過一家超市，看見人們都在採購年貨，工人們扛著單位發的禮品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「爸，我早就說過，您這是何必呢？」兒子知道這事後，又好氣又心疼，「人家把您當免費勞動力，您倒還真當是幫親戚。」

「沒事，就是幫襯著。」我故作輕鬆地說，「過年外甥不是說要給我送禮嘛。」可話一出口，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。

晚上躺在床上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。腦子裡不停地想起這兩年的點點滴滴：凌晨的寒風、烈日下的汗水、下雨天濕透的鞋子，還有那些被耽誤的休息時間。

兒子說得對，我這是何必呢？可轉念一想，都是親戚，難道真要斤斤計較？

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，外甥發來一條信息：「舅舅，年前多注意安全，警衛室那個電視機壞了先別修，過完年再說。」我看著手機屏幕，突然覺得很疲憊，這哪裡是在幫親戚，分明是在愚弄自己……

03

臘月二十六那天，天氣格外的冷。凌晨四點，我像往常一樣騎車去上班。地面上結了一層薄冰，我騎得特別小心。

到了廠門口，我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。這時，電話響了，是外甥打來的：「舅舅，今天可能有一批急件要發，您多注意點。運輸公司說天還沒亮就到。」

「好，我知道了。」我趕緊去打掃院子里的積雪。地上滑得很，我拿著掃帚，一步一步地挪。突然，一個趔趄，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「嘶——」劇痛從腰部傳來，我想爬起來，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。天還沒亮，廠區里一個人影都沒有。我用盡全力掏出手機，哆嗦著撥通了兒子的電話。

「爸！您怎麼了？」兒子在電話那頭急得直跺腳。

「我、我摔倒了，腰好像受傷了，動不了……」我強忍著疼痛說。

半個小時后，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寂靜。醫生給我做了檢查，說是腰椎嚴重扭傷，需要住院觀察。兒子守在病床前，眼圈都紅了。

「您說您，這是何必呢？這麼大歲數了，冰天雪地的，每天早上四點就出門……」兒子一邊給我掖被子，一邊說，「我這心裡都快要急死了！」

住院的這段時間，來看我的人不少。老伴每天給我送飯，兒子隔三差五就來陪我說話，就連隔壁床的大爺都和我熟絡起來。可外甥，卻一直沒露過面。

「小武最近是不是特別忙？」我試探著問大姐。

大姐欲言又止：「他是挺忙的，不過……」說著說著，大姐嘆了口氣，「老弟，要不你別幹了？這活太累了。」

我躺在病床上，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，心裡湧上一陣凄涼。兩周后，我出院回家調養。這一個月里，外甥就發過兩條信息，沒有慰問，只是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。

在家養傷的日子裡，我經常想起這兩年的點點滴滴。兒子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：「爸，您這是在幫親戚，還是在受罪？」

躺在床上，我翻看著手機里的信息記錄。除夕夜，外甥發來一條：「舅舅，祝您新年快樂！等您身體好了就回來上班。」沒有提過年說好的禮物，也沒有慰問金，連個紅包都沒有。

這時，又一條信息跳了出來：「舅舅，廠里現在特別需要人手，您看您什麼時候能回來？我找了好幾個人都不合適，您得幫幫我啊！」

我看著這條信息，突然覺得很可笑。兩年來，我沒要一分錢工資，起早貪黑，任勞任怨。可到頭來，我不過是一個免費的勞動力，一個隨時可以支配的工具人。

「爸，您真要想幹活，我給您介紹個好工作。」兒子坐在我床邊說，「我同事的父親在小區當警衛，八小時工作制，一個月四千塊錢，五險一金都有。」

我搖搖頭：「兒子，我不是為了錢。」

「可您總得為自己想想啊！」兒子急了，「您看看，這兩年您圖什麼？人家連個福利都不給您，您出了事連個慰問都沒有。這算什麼親情？」

我沉默了，是啊，這算什麼親情？想起那個寒冷的早晨，想起那些被耽誤的休息時間，想起發福利時自己尷尬的處境……這一切，真的值得嗎？

打定主意后，我給外甥發了條信息：「小武，舅舅這身體確實不行了，這工作我幹不了了。」

沒想到外甥立刻回復：「舅舅，您不能走啊！我這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人，您得等新人來了才能走。」

看著這條命令式的回復，我心裡最後一絲猶豫也煙消雲散。我寫下最後一條信息：「小武，這兩年，舅舅沒要過你一分錢，起早貪黑，盡心儘力。但是這份情，怕是你不懂。你要是覺得虧欠，就好好孝順你媽媽。舅舅這就算是干到頭了。」

發完這條信息，我把手機放在一邊，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。兒子說得對，人這一輩子，不能只替別人著想，也要學會愛惜自己。

有些情分，不能慢慢培養，有些親情，經不起現實的考驗。這兩年的經歷，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：助人固然可貴，但若是遇到只索取不回報的人，再深的親情也會被一點點消磨殆盡。

「爸，出去遛彎不？」兒子在門口喊我。我笑著起身：「好啊，正好去買點菜，晚上給你做頓可口的。」

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，我突然覺得，退休的生活，原來可以過得這麼舒心。

本文聲明:本文為短篇小說，內容純屬虛構，請理性觀看，配圖來自網路

參考來源：今日頭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