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休幫外甥看大門！站崗2年沒要過一分錢　如今我住院「外甥發來簡訊」

前言

雖然退休了，但是我總是閒不住，想找點事做，正好外甥的小廠子缺一個警衛，我就幫外甥看了2年的大門。

期間我一分錢沒跟外甥要，他總說效益好了給我補上，知道如今我選擇離開，都沒等到外甥的補償，等到的卻是一條外甥發的簡訊……

01

天剛蒙蒙亮，我就已經習慣性地睜開了眼睛。這是我退休的第三個月，可這早起的習慣卻怎麼也改不掉。

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，我翻身下床，輕手輕腳地去廚房準備早飯，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老伴。

「爸，您又這麼早？」兒子小李揉著眼睛從房間走出來，一臉無奈地看著我，「都退休了，該好好休息休息。」

我笑著應付了一句：「習慣了，睡不著。」其實心裡清楚，不是睡不著，是閑不住。幹了大半輩子的活，突然閑下來，渾身都不得勁。

「爸，我都說了，您就安心在家享享清福。」兒子一邊系領帶一邊說，「我每個月給您三千塊錢，您和媽想買啥買啥，想去哪玩去哪玩。您看隔壁老張，退休後天天打太極、跳廣場舞，不也挺好的？」

我心不在焉地應著，看著兒子匆匆出門上班。桌上的稀飯還冒著熱氣，可我卻突然沒了胃口。

人家退休或是帶帶孫子，或是跳跳廣場舞，可我怎麼就是靜不下心來？

這日子過得實在煎熬。早上五點起來做飯，六點陪老伴去買菜，七點回來收拾屋子，到了八點，一天才剛剛開始，可要做的事卻已經做完了。

電視的節目翻來覆去就那些，棋牌室太吵鬧，我又不愛湊那熱鬧。

示意圖劇照

我開始偷偷找活干。先是去人才市場轉了轉，又在社區門口的廣告牌上記下幾個招聘警衛的電話。

可每次面試，那些年輕的人力經理看到我的年齡，都委婉地說「考慮考慮再通知您」。

兒子知道，急得不行：「爸，您這是幹啥？我一個月掙一萬多人民幣（約台幣5萬），給您三千您還嫌少？您要是閑得慌，我給您報個興趣班，學學書法、畫畫都行啊！」

我知道兒子是心疼我，可這幹了一輩子活的手，怎麼能真的就此放下？每天早上，我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，看著那些步履匆匆的上班族，心裡就跟貓抓似的難受。

「老弟，你這是怎麼了？臉色這麼難看？」大姐來家裡串門，一進門就看出我的心事。大姐比我大六歲，我們兄妹感情一直很好。

「還不是爸整天悶悶不樂。」兒子在一旁幫腔，「非要出去找活干，我這心裡都快急死了。」

大姐聽完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「我倒是有個好去處。我兒子小武不是開了個小廠子嗎？最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警衛呢。老弟，要不你去試試？」

「我這歲數，人家會要嗎？」我有些遲疑。

「這有什麼？」大姐拍著胸脯說，「那是我兒子的廠子，你去再合適不過。就是看看門，登記登記進出的車輛，一天也就那麼幾台車。最主要的是，一個月還給你開兩千塊錢工資人民幣(約台幣9千)呢！」

我心裡一動，兩千塊雖然不多，但勝在清閑。最重要的是，能幫襯著外甥的生意，這份差事聽著就順耳。

第二天，大姐就帶我去了外甥的廠子，廠子不大，就是個加工五金件的小作坊，但收拾得井井有條。外甥小武是個三十齣頭的年輕人，見了我連聲叫「舅舅」。

「舅舅，您要是來了，我這心裡就踏實了。」小武熱情地說，「您就在門口的警衛室坐著，看看廠里進出的車輛，登記一下就行。一天也就那麼幾台車，特別清閑。」

我看了看警衛室，雖然不大，但有張床、一把椅子，還有個小電視。想著能幫外甥看廠子，還能打發時間，這差事再合適不過。

「工資的事，舅舅您別擔心。」小武說，「雖然廠子現在效益不太好，但等好起來了，肯定給您補上，而且過年還給您包個大紅包。」

我連忙擺手：「不用不用，我就是想找點事做。你是姐姐的兒子，我這個做舅舅的幫襯著是應該的，工資的事就別提了。」

就這樣，我開始了在外甥廠子看門的日子。兒子知道后，嘆了口氣說：「爸，您這是何必呢？」我笑著說：「幫親戚是為了親情，不是為了錢。」

心想著能幫外甥看廠子，還能打發時間，這下可算找到事做了。可誰知，這看似簡單的差事，卻讓我吃盡了苦頭……

02

我原以為看門是件輕鬆的活，可真幹起來才知道，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。每天凌晨四點半，我就得起床，趁著天還沒亮，騎著自行車到廠里去。

工人們五點半就要開始上班，我得提前到廠子把大門打開，檢查一遍院里有沒有異常。

天黑路滑，特別是下雨天，我騎車總是特別小心。老伴心疼我，說：「你干這活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當警衛，人家好歹是八點上班。」我只是笑笑，應付過去。

警衛室里那張床根本派不上用場，我一天到晚都得打起精神。上午要查看送貨的車輛，核對單據，填寫登記本。

有時候幾輛車一起來，司機都急著要進門，我得一個個檢查，還要應付他們的抱怨。

「老大爺，您能不能快點？我趕著去下一家送貨呢！」

「登記啥啊？我們是老客戶了，您整這些虛的幹啥？」

我只能好聲好氣地解釋：「規矩就是規矩，請大家理解。」

中午本該休息的時候，卻總有臨時工過來找活干。我得打電話請示外甥，登記他們的身份證，還要安排人帶他們去車間。飯口全憑老伴給我送飯，顧不上熱乎的，往往是涼了才有空吃。

下午更忙，各種材料要進廠，產品要出貨，供應商要談判，我得隨時準備開門。有時連上廁所都得憋著，生怕耽誤了急著出門的客戶。

到了晚上七點多，等最後一個工人離開，我再把現場檢查一遍，確認安全了才能回家。

兒子得知我的工作狀況后，很是生氣：「爸，您這是幫忙還是受罪？一天十幾個小時，比上班還累！」

我卻覺得這樣也挺好，雖然辛苦，但是充實。看到廠子一天天運轉正常，我心裡也有成就感。就這樣，整整兩年，除了過年放假那五天，我幾乎沒休過假。

那天是農曆臘月二十，廠里特別熱鬧。我一大早就看見幾輛貨車停在門口，原來是廠里訂購的年貨到了。

「張老爺子，快來幫忙清點一下。」會計小李揚了揚手裡的單子，「今年公司效益不錯，給員工都準備了禮品套裝。」

我放下手裡的登記本，幫著驗收貨物。一箱箱的禮盒被搬進倉庫：茶葉、海鮮、臘腸、水果、大米、食用油。看著琳琅滿目的禮品，我心裡也替外甥高興，看來廠子確實紅火起來了。

「老張，來，這是您的那份福利。」我轉身一看，卻見小李遞給了保潔阿姨一個大紙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