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與逝去的親人通話,上萬人來到這裡,拿起了電話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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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她專門回到大槌町,去了電話亭,因為她打工的商店因為不景氣要關門了,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這五年來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做主,但這次她真的不知道了,她想去問問他。


可是當她熟練地撥出他們曾經的那個家的號碼後,她什麼都說不出,她掛下了電話,在電話亭裡站立了許久,悲傷,不斷地從她的雙眼中滴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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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出來,說等到天氣暖了,會再來一次的。

記者問她,如果能跟丈夫說一件事,她會說什麼。

平野枝菊說:「『我會連你的那份一起活』 或者『我會長壽』。我不會說我想死。」而後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回答般接著說:「對,我知道我不該想著死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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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我不應該再悲傷,我知道應該享受生活。」可是這樣說著說著,她的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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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來到電話亭裡的人中,讓我印象深刻的,有兩位。

一位是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,他在電話亭裡啜泣,傾訴著克制不住的悲傷,那場災難,奪走了他全部的家人:父母,妻子和孩子,以至於他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,快樂無人分享,困惑無人傾訴,連曾經生活裡的美好,都只有自己一個人記得了。

他說:「我重新修了房子但是……但是你們都不在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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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下電話後,他掩面而泣,最後說了一句:「抱歉,我沒能救你。」

從電話亭出來後,他站在門邊摘下眼鏡,努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。對於活著的人來說,背負回憶往往太過沉重,但是他說儘管很難過,但是如果以此為藉口去忘記,誰還會記得他的家人曾經存在過呢?

「我忘了的話,還有誰會記得他們,所以我會永遠銘記。」儘管艱難,儘管痛苦,但努力活著的每一天裡,他都記得那些曾在他生命裡鮮活存在的人們,就像他們從未離開一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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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位,是一個15歲的孩子,他叫河崎仁,他在另一個市生活,花了四個小時來到這裡,看著地圖從山腳徒步而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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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來到這兒,是想和自己的爸爸說說話。他們曾經是很幸福的一大家子,他還有一個14歲的妹妹和12歲的弟弟,爸爸是卡車司機,因為工作來到這裡,就再也沒能回家。

左手拿起電話、右手撐在板子上的他,在拿起聽筒後沉默了很久,喊出了一句「爸爸」。接著說道:「我們四個都很努力,你不要擔心,你還好嗎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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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還很平靜的他,此刻已然哽咽,聲音變得低沉且沙啞:

「爸爸,我有件事想問你,為什麼你要死呢?為什麼是你呢?為什麼不是我?我無法忘記這一切,為什麼只有我沒有爸爸?為什麼我們找不到你?你在哪裡?我們什麼都找不到。」


這一連串的為什麼,真的是把人心都問碎了……彷彿回到五年前海嘯發生的前一天,他還是被爸爸拎到浴場一起泡澡、賴在他身邊的小孩子。

但五年間,他早已長大,他會在媽媽出門時抱抱她,因為擔心她會出事,因為害怕意外再次發生。


河崎仁的媽媽

他會獨自一人來到這兒告訴爸爸:「媽媽過得很艱難,你不在身邊,她最痛苦。」


他會在回到家面對母親時,換上明朗的面孔,一邊比劃著一邊跟媽媽解釋電話亭是什麼樣的,在媽媽詢問是否難過時矢口否認,說自己不難過。


其實有時候,活著和死亡比起來,未必不辛苦,就像河崎仁的媽媽所說,時間一年一年過去,人們總感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,但對這些人來說,更像是,怎麼才過去五年……

但同時,哪怕內心深處總有一處在隱隱作痛,大家仍舊明白,要好好活下去才行,要連著逝者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才行,要把他們的回憶,也一併記住才行。

於是他們來到風之電話亭,讓思念、悲傷、痛苦伴著低語隨風飄逝,而後擦乾眼淚,轉身回到生活中,繼續前行。

這些人,也在努力幸福著啊……


而最開始,佐佐木至建造以及開放這個電話亭,也就只有這一個目的,他希望人們能夠明白:

「不管現實有多糟,希望,就是活下去的意義。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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