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暑假我「帶母親和孩子旅遊」!當天接婆婆21通電話「聽見內容」後崩潰不已:還怎麼玩?
孩子放了暑假後一直想出去玩,奈何柳靜和丈夫李建偉都沒有時間。
讓母親帶著出去,他們又不放心,畢竟,兩個孩子一個十二,一個六歲,正是讓人不省心的年紀。
這天下午,柳靜下班一進家門,就看見大兒子李凱文和小女兒凱月坐在沙發上,一人抱著一個抱枕,手機沒拿電視沒開,兄妹倆大眼瞪著小眼,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「你們又怎麼了?」
凱月翻了翻眼皮,長嘆了一聲「唉」,轉過頭去不理她。
凱文:「怎麼了怎麼了,媽,今天我滑手機,看到的全是我的朋友們出去旅遊的消息。
人家郭子琪跟他爸媽去了墾丁,杜西若和她姑姑去了宜蘭,還有你認識的那個王梓潼,人家都去了花蓮。
媽,你什麼時候能抽空帶我和妹妹出去玩一趟啊?
再不出去玩,搞得我和我的同學都沒有共同語言了……」
「兒子,你知道的,我和你爸都忙,實在是抽不出空來。
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了,我們一定會領著你們出去玩的……」
「我就知道又是這句話,從凱月還沒出生,你就拿這句話打發我。
現在凱月都六歲了,你還拿這句話敷衍我……」
「就是就是,媽,我耳朵也都起繭子了。
我也想出去玩,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,也有好多出去玩的了……」
聽著兩個孩子的控訴,柳靜有些哭笑不得:「你們以為媽媽不想出去啊,媽媽也想放鬆一下自己,可媽媽也有難處,你們得理解……」
「有什麼難處?不就是請兩天假的事情嗎?別以為地球離了你就不能轉了,你把自己綁上發條,也沒見比別人寬裕多少!」母親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:
「孩子想出去玩,你就請幾天假。現在孩子還依賴你,要是你抽不出時間來陪他們,等他們長大了,你想陪人家都不用你了。
真到了那個時候,你後悔都來不及了。再說了,時間都是擠出來的,只要你有心陪伴,總會有辦法的。你說是不是呀……」
母親的話讓柳靜有些恍惚,是啊,自從結婚以後,她和李建偉就像是被上了發條的玩具人一樣,整天上班下班下班上班,忙得連陪孩子的時間都沒有,也沒見多掙多少錢,相反還累得夠嗆。
也許母親說得對,是得緩緩腳步了,缺少了對孩子的陪伴,是她的疏忽。
「要不,媽媽申請休假,陪你們出去玩一趟?」
「真的嗎媽媽!你不會騙我們吧?」
「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呀?當然是說話算話了,說吧,你們想去哪裡玩呢?」
「我們想去看海!」
「噢,原來是早有預謀啊!」
兩個孩子開心地圍著她,興奮的小臉卻紅撲撲的:
「爸爸去不去?」
「那得等他回家問過了再說!」
「外婆也要去?」
「那是當然,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少了外婆吶……」
母親是一名小學教師,她退休那年恰逢凱文出生。
婆婆說,家裡有地,有雞鴨牛羊,公公又不會做飯,她走不開:
「我聽建偉說,親家母不是退休了嗎?這樣吧,你讓她去給你帶孩子。
反正他們就你這一個女兒,等以後他們老了也是要你們兩個管的。
我和你爹呢,就不指望你們了,我們還有你姐……」
柳靜知道,婆婆說的這些話都是藉口,大姑的二胎剛出生,大姑和她婆婆又不對付,婆婆這是要留在家照顧女兒呢。
畢竟,大姑家的老大,婆婆給帶到了6歲,吃喝拉撒睡,全在婆婆家裡,甚至上幼兒園的費用也是公公婆婆給她拿的。
恐怕是在公公婆婆的心裡,女兒家的兩個孩子要比他們家這個重要的多。
柳靜開玩笑似的對李建偉說,你是不是你爸媽撿來的呀?
李建偉苦笑:「要不是我和我爸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,我也會這麼懷疑……」
別人家都重男輕女,婆婆家似乎正好相反,無論什麼時候在公公婆婆面前大姑永遠排在第一位。
婆婆不願意來伺候月子,更不願意來帶孩子,母親怕她受苦,只好把父親撇在家裡,過來幫她。
這一待,就是十多年。
父親在這期間出了意外,永遠地離開了他們。
凱月上幼兒園後,母親提出要回老家去,柳靜和李建偉都不願意。
父親去世了,家裡也沒有了牽掛,母親一個人回去孤零零的,他們也不放心,就藉口孩子還要讓人接送,把母親繼續留在了家裡。
以後,也不會讓她回去了。
婆婆聽到他們要給母親養老以後,從來沒上過門的她接連來了好幾次。
每次都是拉著母親的手:「親家母啊,要我說,生孩子呀還是生女兒好,閨女貼心,還能拐個男人給幫忙養老。
兒子?兒子現在有什麼用呢?個個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……」
母親心善,不知道怎麼反駁。
柳靜卻不慣著她:「是啊,人家不是說了嗎,養兒方知父母恩。
男人,男人又不會生不會養的,他們能知道感恩?
不信你問問你兒子,10月懷胎的苦他吃過嗎?骨開十指的痛他受過嗎?堵奶脹奶的無奈與酸楚他經受過嗎?
這些他都不能感同身受,可是,他還算有良心,因為他知道,孩子哭了的時候,是我媽在幫我,孩子餓了的時候,是我媽在幫我……
所以,給我媽養老,他心甘情願……」
婆婆走了,幾天後再來,換一套說辭,話裡話外要來給帶孩子,實際上也想來養老。
柳靜笑了:「我兒子剛出生的時候,求你們你們都不來,說是家裡離不開。
如今我老二都上幼兒園了,你們倒是能離得開了。
可惜,我用不上了……」
婆婆沒臉明說,大姑當了代言,說是爸媽年紀大了,也想享幾天兒女的福。再說了,建偉是兒子,丈母娘都能贍養,咋就不能贍養自己的父母親呢?
柳靜也不生氣:「想享兒子的福啊,也行,我媽在我家,一月補貼我們13500。
公公婆婆兩個人,我們也不多要,22500總行吧?」
大姑氣得甩門就走:「你們這是搶錢呢!」
「我不搶錢,只講理,我媽幫我們帶大了兩個孩子,我們養她是應該的,你 媽給你帶大了兩個孩子,為什麼你們就不能養你 媽呢?
我不是抬杠,只是想不通這個理……」
從那以後,婆婆再也沒來過,耳根總算是清凈了。
可她知道,李建偉是個孝子,不可能真的不管公公婆婆,於是在母親的提議下,一月給他們4500。
在農村,這些錢足夠他們生活了。
事情定下以後,等到李建偉也下了班,柳靜就和他說了想去旅遊的事情。
李建偉一口答應,還說早就想這麼做了:「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,還要有詩和遠方……」
雖然這遠方很近,可人貴在知足。
兩個人各自向公司協調好工作,空出了一周的時間,他們選擇了自駕游。
先去海邊玩兩天,然後邊走邊玩,隨行隨停,李凱文笑稱他們這是「盲游」:「就像開盲盒一樣,去哪兒玩隨機……」
早晨五點多出發,上高速行駛3個小時,他們去看了日出。
在沙灘上,看著母親和孩子開心的笑臉,柳靜覺得,他們出來這趟太值了。
李建偉照看著兩個孩子在淺灘戲水,柳靜就負責拍照。
李凱文一邊搞怪一邊對媽媽提要求:「媽,你一定要把我拍得酷一點上傳,也讓我那些朋友們看看,讓他們也羨慕一下我……」
柳靜應著,把選好的照片組成九宮格發到了網上。
正拍的高興,電話響了,柳靜接了起來,是婆婆:「小柳啊,你們玩去了?」
「啊,對啊媽,文文和月月念叨著長這麼大沒出來玩過,這不,我和建偉就帶他們來了……」
「嗨,現在的孩子呀,也真是,我活了快七十歲了,不也沒見過海……」
「媽,有事嗎?沒事我就把電話掛了哈,孩子還催著我給他們拍照片呢!」
「沒事沒事。對了,你 媽也跟著去了?」
「嗯,我媽幫我們帶了10多年的孩子,也該出來放鬆一下。
沒事我掛了……」
「掛吧掛吧……」
過了十多分鐘,電話又響了:「小柳啊,那個我聽說,海邊海鮮新鮮,也便宜,你們回來的時候,能不能捎些回來?
我和你爹,都喜歡吃……」
「媽,這恐怕不行,我們不立刻回去,還要去別的景點玩吶……」
「那……那就算了,那就算了……」
剛掛了幾分鐘,電話又響了:「小柳啊,我沒事,就是想囑咐你一聲,好好看著孩子。
今年玩水出事的特別多……」
「知道了,媽,建偉跟著呢……」
…… ……
半天的功夫,婆婆打來了21通電話,每一個電話,都有理由。
柳靜接得火大,不接吧,那鈴聲響起了沒完沒了,大有不接不休的架式。
柳靜幾乎崩潰,這一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:「這還叫人還怎麼玩啊……」
她心裡明鏡似的,婆婆這思是心裡不平衡了,出來旅遊帶著孩子帶著母親卻不帶她。
凱文看著媽媽:「誰給你打電話?」
「你 奶奶。」
「她有什麼事?」
「什麼事也沒有,發神經吧!」
「你把手機給我。」
柳靜遞了過去,凱文划拉了幾下,又把手機遞了回來:
「這次她不會再煩你了。」
柳靜一看:「你把她封鎖了?」
「對啊,這樣她就不會煩你了。對了,別忘了回家後再把她放出來……」
「可她要真有事怎麼辦?」
「這不是還有我爸嗎,真有事,她找我爸不就行了嘛!
媽,不是我說你,該強勢的時候就得強勢一點,連我妹妹都知道,吃柿子得撿軟得捏……」
柳靜汗顏,這一刻都覺得自己還不如個孩子,婆婆為什麼逮著自己的電話可勁打?還不是因為自己好說話?
太好了,終於可以清靜一下了。
至於婆婆,就像兒子說的,先讓她在黑名單裡躺著吧。
什麼時候放出來?看心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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