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等初戀50年!63歲影后一生「不婚不育」 穿著婚紗「染紅妝」呼喊愛人:如果你回來就在一起
這半生風雪紛飛。
她在風雪之中,抱以春風十里。在戰戰兢兢的世界里,固執地愛一個人。
1
浮世如流。
人事湍急而下。
什麼都是急急急。行路急,愛人急。三天無音訊,立刻止損,換了天地。
沒有人會等在原地,苦守一場幻覺。
除了惠英紅。
63歲這年,她穿著婚紗,染紅妝。在鏡頭前笑著,半是滄桑,半是羞赧,呼喚13歲時愛上的不歸人。
「如果你回來,就在一起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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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回不來了。
50年裡,他沒有音訊,查無此人。像雲煙一樣,消失於她的生命。
她真的找過他。
去異國,尋訪老兵,向所有人打聽這個人。
在媒體上刊登啟事。
終於無聲無息。
她多次提到他,滿懷柔情與悵然:
「如果有天他回來,一定要他再講一次『我愛你』。如果他求婚,我會毫不猶豫嫁給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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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短暫星辰。
是她生命里最溫柔的花開。
人走了,花落了,就在記憶里長盛。
2
他們相識時,她13歲。是一個小乞兒。
已經乞討10年。
3歲起,她就帶著比她更小的妹妹,站在灣仔碼頭的水門汀上,抱著路人的腿,乞討,賣口香糖。
她早早知世故。
但這種「知」,全是不得已的悲涼。一旦討錯了人,就遭遇劈頭蓋臉一陣毒打。
「哪來的小乞兒,滾開!」
而她的身後,無人為她托底。
父親被騙光家產,人一下子老了。母親不識字,也不太通理,動則將她吊在房樑上暴打。
關鍵是太窮了。
人渣騙走了錢,颱風捲走了他們僅剩的一切。
他們無家可歸,在一棟破樓的樓梯下面,找了個角落,安頓一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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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食物,靠小飯館扔出的殘渣度日。
就在這樣的日子裡,她的哥哥、姐姐全被送人。
她至今記得那個場景——
她在鐵檻欄中,伸出雙手,試圖去抓住姐姐與哥哥,哭喊著:「不要走,不要走......」
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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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光溢彩的天上人間,是別人的。
屬於她的,只有充滿一個困窘的、動蕩的、無枝可依的童年。
就在這樣的童年裡,她飲恨咽苦,食遍辛酸,慢慢長大。
直到遇見他。
他是一個美國水兵。
很年輕,應該也不超過20 。是個混血兒。生得俊美。
也不知從哪天起,他一次次來買口香糖。買完了,站在不遠處,看著她。
就是這樣。
兩廂訥訥無言。
她要賣口香糖,主動和他說話。一來二往,熟了起來。
逐漸聊了很多。
七天里,他談了來處,說了恐懼,也知曉了她的身世,她的疼痛與悲歡。
他去不遠的酒吧,買了薯條,送給她。
一包薯條,之於你我,是閑食。但從未被厚待的少女,卻視為珍饈,珍愛萬分。
他們坐在港口的欄桿上,晃著腿,聊著可有可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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彷彿戰爭永不會來,人間永無疾苦,現實如雲似靄,溫柔地托著他們。
但離別很快就來了。
第7天的時候,他來找她。滿臉戚戚色。
「我要走了,去越南,可能回不來了。」
萬般不舍,也無濟於事。
他將身上所有錢,都掏了出來,全部給了她。像是安頓至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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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行時,他問了她一句話:「Can you teach me hou to speak Cantonese I love you 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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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:「我愛你。」
他看著她的眼睛,以她的話,表他的意:
「我愛你。」
此後一去不返。
那時候,惠英紅從早到晚等在港口,看到遠歸的游輪,漸行漸近,逐漸停泊。
看著每個下船的人,期盼他能從中走出,笑著走向她。
但次次落空。
她繼續在貧困與卑賤中掙扎。
繼續在日子的煎熬與世態炎涼中沉浮。
3
這是他所不知道的。
在他離開的歲月里,她有了轉機。
但依然艱辛。
最開始時,她因為生得美,舞跳得好,被張徹導演看中,出演穆念慈一角。
此後她簽約邵氏,憑藉快、准、狠,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她敢從16樓跳下。
能忍著被壯漢狂毆幾個小時。
從影歲月里,長袖善舞,百折不撓,創造過許多狠角色。
似乎什麼都不怕,什麼都狠得下心。
可到底不是銅皮鐵骨。
許多次,她從高空墜下,或被男人群毆,無力反抗,一身傷痕。
她看著自己或腫脹、或懸吊、或骨折的四肢,疼得魂飛魄散。
但下一秒,她又重新站在片場。
嚴重的時候,無法行走,坐在武指的肩上,上半身繼續打。腿像折斷的樹枝一樣晃蕩。
鏡頭仍忤著她拍。
多年以後,她想到那種劇痛,仍然心驚。
畢竟是女兒身,不是機器人,沒有三頭六臂,更沒有即傷即愈的超能力。
但她別無選擇。
她的身後,有一個貧困的家庭,像一個大胃,張開黑洞洞的豁口,需要她拚命去喂。
她必須馬不停蹄。
必須竭盡全力之後,還要盡一分力。
窮人的孩子,沒有資格軟弱。
只有以柔軟之軀,一次次地,咬緊牙關,去承擔生命無法承受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