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中同學有狐臭!只有我「願意和她成為同桌」結下情誼 沒想到「她是我命中貴人」所以要與人為善

我叫高秀華,今年47歲了,是一名很受學生歡迎的高中英語老師。

1990年的時候,我還在老家縣城中學讀國中,學校寄宿。剛開學不久後的一天,我們坐在宿舍吃飯,一個身影從宿舍門前經過,她一隻手提著洗衣粉,另一隻手拿著塑料盆。

我上鋪的黃小玉神秘兮兮地說:「你們知道嗎?胡菊艷身上味道大得很,她呀,有狐臭!」

大家馬上停下手中的筷子,嘰嘰喳喳地八卦起來:「味道有多大?」

黃小玉笑著說道:「很大……就算倒一袋洗衣粉,也洗不掉那個味!」

有幾個人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,馬上跑到隔壁胡菊艷的宿舍,裝模作樣地逛一圈,回來後馬上誇張地說:「是真的呀!那味道熏得我要……」

這個胡菊艷,我跟她並不熟。同學一年了,我都沒跟胡菊艷打過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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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菊艷來自山區的鄉下。那個地方偏僻又閉塞,從那個地方考進來的同學,家裡都很困難,他們一個月才回一次家,一是為了省路費,二是交通不便,下了汽車還要走路幾小時。

胡菊艷有狐臭這件事,全班同學都知道了,甚至其它年級的同學也得知了。每次早操跑步後回教室,總有幾個外班的同學跟在她的身後,一邊竊竊私語,一邊捂著鼻子做嘔吐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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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學後,老師重新排了座位,胡菊艷跟我隔著一個過道。胡菊艷學習很好,我請教她問題,她也很熱心地給我講解。

我上鋪的黃小玉問我:「高秀華,你怎麼還跟胡菊艷說話?你不覺得膈應嗎?」


我回道:「胡菊艷學習好,我跟她討論幾何題,她很聰明的,學習上幫了我不少。」

黃小玉冷笑一聲:「學習好?!你覺得她的名字好聽嗎?菊花是多麼高潔啊!可她起個名叫菊艷,又高潔又俗艷,你不覺得很矛盾嗎?」

我頓時語塞。黃小玉這個彎拐得有點大,把我都弄糊塗了。後來我明白了,一個人有缺陷,又貧窮,但她學習好,能力突出,難免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,會被排斥。有些人總喜歡東拉西扯,總喜歡拿著放大鏡審視別人,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優越性。

胡菊艷的同桌周明軍,是個眉清目秀的男生。很快我就發現了胡菊艷的一個秘密。胡菊艷總是趁著周明軍不注意時,偷偷地瞟一眼,然後飛快地收回目光。她跟周明軍說話時,語氣總是很溫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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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軍卻相反,他對胡菊艷總是惡聲惡氣的,沒個好臉色。他倆成為同桌,是班主任強行安排的。那個時候,沒人喜歡和胡菊艷成為同桌。

成為同桌一個月後,胡菊艷和周明軍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。周明軍總是讓胡菊艷幫他寫作文,這次胡菊艷忘了,結果胡明軍沒有按時交作文,被語文老師點名批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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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軍罵胡菊艷的話,字字扎心:「讓你幫我寫作文是看得起你!你也敢妄想!也不照照鏡子!」

我看見黃小玉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。我知道,黃小玉一定也看出了胡菊艷「瞟一眼」的秘密,並把這個秘密透露給了周明軍。

胡菊艷被罵哭了。她趴在桌上,嗚嗚地哭著。周明軍還不解氣,拿起墨水瓶給胡菊艷潑了一身。


胡菊艷被激怒了,站起來跟周明軍打起來。墨汁飛得到處都是,書本都掉地上……

班主任來了,各打五十大板。胡菊艷和周明軍被要求寫檢討,在外面站著思過。經此一鬧,就有人嘲笑胡菊艷「妖怪想吃唐僧肉」。

那兩天,胡菊艷異常沉默,一下課就不見蹤影。我去她們宿舍問,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。到上課時,她才匆匆趕來,臉色也極差。

那個周六上完課,我又去胡菊艷宿舍找了一回,她人不見。我準備坐車回家,出了校門,我往操場方向瞟了一眼,看見幾隻風箏在操場的上空飛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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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下想起來了,胡菊艷說過,她周末不回家的時候,喜歡去學校後面的河邊看書。

我來到河邊,果然看見胡菊艷一個人坐在河邊,望著天空的風箏發獃。她臉上的神色,有種和年齡不相符的平靜。

我走過去跟她說道:「我一直找你呢!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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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菊艷笑了笑,也不說話。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,就陪她在河邊坐了一會。坐了半個小時後,我對她說道:「今天周六,你跟我去我家吧!」

胡菊艷直接拒絕:「不去,我就在這裡看書。」

她的書十分鐘都沒翻動一頁,我知道,她其實根本沒看書。遠處橋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,腳下是滾滾的河水,不知怎的,我就有一種信念:今天一定不能讓胡菊艷一個人在河邊溜達。


於是我跟她說:「我家種了三畝地的玉米,我爸在外面做工,家裡就我和我媽,明天我要跟我媽去掰玉米呢。你也來幫我吧,你不會這點忙都不願幫吧?」

胡菊艷愣了一下,她在考慮我說的是真是假。

我又激了一將:「你不是總說你很會幹農活嗎?不會是在吹牛吧?」

「誰吹牛?我一天能掰兩畝地的玉米,我爸都趕不上我的速度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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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胡菊艷跟我來到我家。我媽聽說我叫同學來幫忙幹農活,連連責備我。

我跟媽媽說了胡菊艷的事,媽媽沒說什麼就去了廚房,不一會兒端出來兩碗糖水荷包蛋給我們。

媽媽摸摸胡菊艷的頭髮,說道:「吃吧,菊艷,可甜呢!吃完保準讓你忘掉不開心的事!」


第二天,媽媽早早起床做了早飯,我們吃過後,帶著乾糧和水來到我家的玉米地。

胡菊艷幹活真的很麻利。我們三個人到晌午時就掰完了三畝地的玉米。胡菊艷跟我媽很聊得來,從玉米小麥,聊到種瓜點豆。

回家後,媽媽做了一鍋豆腐燉肉,我和菊艷吃得飽飽的準備回學校。菊艷又說又笑,臉上一掃陰霾,換了個人似的。

我跟媽媽悄悄說道:「幹農活就是有這個好處,能讓人忘記心裡的疙疙瘩瘩!」

媽媽吩咐我:「菊艷這孩子很好,手腳勤快,你要多向人家學習,周末帶她來咱家!」


回到學校後,我馬上跟班主任申請,我要和胡菊艷成為同桌。胡菊艷和周明軍之間的矛盾,班主任本來很頭疼。如今我提出來,班主任高興壞了。

就這樣,我跟胡菊艷的關係越來越好,周末也帶她回家吃我媽媽做的飯菜。

她身上的味道,只有天熱的時候比較明顯。

五月的時候,天氣就開始熱起來。有一次我帶菊艷回我家,發現我媽買了一個新的木盆。我媽說:「你們可以在家燒水洗澡,不用去公共澡堂的。」


我看看菊艷,沒想到菊艷同意了。我們就燒了兩大鍋水,用桶提到柴房裡,倒在兩個大木盆里。媽媽怕我們感冒,又在柴房裡生了一盆柴火。

我們洗完澡出來,把柴房清理幹靜,把頭髮在火上烤乾,然後去井台邊各自洗各自的衣服。

等一切做完,我媽說:「我給你們修理一下頭髮吧!」

剪完頭髮後,媽媽拿出兩個有機玻璃髮夾給我們一人一個。髮夾上有漂亮的花紋,菊艷用髮夾把額頭的頭髮夾在腦後,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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